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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干燥的指尖,那里还留着昨晚熬夜钩织时扎破的针眼。为了这个订单,我推掉了所有春节邀约,甚至没告诉母亲化疗延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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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假发遮住头皮,没人会发现我又掉了一层头发。
清晨七点,我裹紧羊绒大衣,将假发放进定制的防压礼盒。礼盒内衬是母亲年轻时的织锦被面,她总说
好东西要拿软和的布包着。出租车在胡同口停下时,我看见姥姥家的红漆门半开着,三舅正蹲在门口修三轮车,他的劳保手套破了洞,露出冻得通红的手指。
搞艺术的回来了
他抬头时,电焊帽沿上的铁锈簌簌掉落,听说你给明星做假发,一根头发能卖头牛
这话里带着刺,我想起七年前他砸了我的化妆台,怒吼
正经姑娘谁摆弄死人头发——
在他眼里,假发设计师和殡仪馆化妆师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