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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楼梯传来木质手杖的闷响,穿香云纱长衫的老者捧着锦盒踱步而下。他颈间晃动的翡翠平安锁眼熟得骇人——那是我在沈家老宅祠堂见过的传家宝。
沈老先生嘱托老朽,务必让少夫人尽兴。老者将锦盒推到我面前,檀木盖自动滑开,露出躺在丝绒上的翡翠柄修复刀,他说您上个月摔坏的那柄,该换新的了。
全场哗然中,我捏起夹在锦盒里的洒金笺。松烟墨写着《闲居赋》选段,却在终优游以养拙处突兀地晕开墨点,像极了某人克制情动时滚落的汗珠。
拍卖厅侧门突然灌进穿堂风,苏雨晴提着我的织锦工具箱气喘吁吁:沈总包了后三场拍卖,说您要是还不解气,他就把整条古籍街买下来...
我猛地掀开翡翠刀柄,微型投影仪在掌心亮起。沈砚之的侧影浮现在《松雪斋集》残页上,他身后纽约会议室的电子屏正显示着本场拍卖的实时数据。
晚晚,他指尖划过平板上我蹙眉的影像,你每皱一次眉,沈氏就收购一家拍卖行。视频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英文惊呼,他腕间新换的沉香串突然断了线。
二十一粒佛珠滚落镜头,每颗都在檀木桌面上弹奏出《凤求凰》的调子。我忽然看清他身后文件堆里的青花碎片——正是昨夜暴雨中摔碎的那只雍正官窑碗。
拍卖师开始倒计时时,我摘下婚戒压在竞价牌上。二楼包厢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砚之的私人飞机轰鸣着降落在庭院,旋翼气流掀飞了十八幅古画防尘罩。
两百万第三次!
槌音与舱门开启声同时炸响。沈砚之的唐装下摆还沾着苏州裱画巷的糨糊香,他夺过我的修复刀划开西装内衬,飘落的并购合同每页都印满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