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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说道:“我有一套针法要传你,如你有心救萧弋舟。”
嬴妲学厨炸了灶台,她不敢托大说自己定能学得会,何况即便能学会,她来施针总不如苏先生熟练稳妥。
但苏先生目光如炬,一眼便能洞悉她的想法了,又道:“这套针法是我族中不传之秘,我教你,一是我膝下无子,你乃故交后人,故而愿意倾囊相授,二是我不能久住西绥,那小子年年都有重灾大难要烦我,实在讨厌。”
“你们俩关起房门浓情蜜意,疗效比我一个糟老头子日日跟他揪着耳朵灌废物好多了。”
嬴妲慢慢地若有所思地颔首,听了苏先生数度说起故交、世交,忍不住疑惑道:“先生,您莫非是骠骑苏将军后人?”
苏先生捋须侧目,“女娃就是眼皮浅,多少年祖宗功劳簿里记着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了,记着做甚么。”
牛车在官道上缓慢行驶,近淮阳大道上,遇上官海潮的直系亲信来拿人,他们要捉拿的是狡兔三窟的夜琅,官海潮心细,让人一路搜到北境来了,幸而此处百姓众多,苏先生让嬴妲窝在牛草里,混在人中躲过一劫。
苏先生包袱里好东西好玩意多得是,掏出一块假肉皮来,嬴妲敷在脸上,犹如脸皮肌肤被烧坏了,无寸土完好,丑陋惊人,苏先生看了大笑。
苏先生年近不惑,不是他们目标,搜寻完了便走了,他坐于牛车上,托着腮,指腹扣着脸,左手捋上衣袖让嬴妲扎针,小姑娘看着目呆手笨,在杏林一道上竟罕见地极有天赋,才教了一个时辰而已,各个穴位记得一丝不差,几下针扎得人通体舒泰,他便绵长地叹了口气,“苍天怜见,我到这年纪总算遇着一个传人。”
嬴妲听到师父夸赞,稍稍安心,只是有苏先生引导才敢下针,若无师父从旁指引,也恐怕庸医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