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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下,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跟师父算计人时一模一样,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酸涩:成,回家。先带你去吃豆汁儿焦圈,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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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迷踪
我从画中惊醒时,师父正在给昏迷的我施针。工作台上,《月下簪花图》的裂痕竟自动愈合,唯有仕女裙摆处多出粒血痣。小林,你刚才……师父的银针停在半空,我猛地抓住他手腕:那幅画有问题!拍卖行的人是不是说这是海外回流
午夜十二点,我戴着鸭舌帽溜进潘家园鬼市。摆摊的老头正在给铜镜开光,见我掏出手机里的画作照片,浑浊的眼珠突然精光暴涨:姑娘好眼力,这是明代万贵妃的陪葬品。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屏幕:不过你瞧这画中人的簪子,像不像万历年间御赐的九凤衔珠簪
阴风骤起,老头身后的货架轰然倒塌。我后退时踩到块硬物——半截残破的檀木匣,内侧刻着大德拍卖行的钢印。老头突然压低声音:二十年前,有个港商带着这幅画来找我鉴定,结果第二天就横死街头,法医说他血管里全是朱砂……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弹出张照片:拍卖行地下金库里,无数幅古画悬浮在血池上方,每幅画都连着条猩红血管。最新消息框显示:想知道你师父为什么每月十五都要去城隍庙吗
豆汁儿摊的酸腐味混着焦圈油香,我盯着陆明远后颈的朱砂纹直发怵——那鬼脸咒印昨儿个还蜷在肩头,今早竟顺着脊椎爬到后脑勺了。
别抠了,指甲缝儿都秃噜皮了。他拿筷子敲我手背,腕子一抖露出半截红绳,绳头拴着师父那半块玉佩,昨儿夜里我梦见老头子,他说要找齐七块残画才能彻底破咒。
我咬了口焦圈,芝麻粒簌簌往下掉:您当是集邮呢故宫藏画少说十万,上哪儿找去话音未落,斜刺里插进个沙哑嗓门:琉璃厂鬼市,子时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