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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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但我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太好了！这下省心了！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晦气东西终于要死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药很贵,但没办法,总不能不管他。妈妈继续说着,心里却想：[这药真贵,不如省下来给小铮留着。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铮,我的哥哥,四年前跳河自杀的天之骄子。家里至今保留着他的房间,每年忌日都要祭拜。而我,活着的人,却被当成累赘。
晚饭时,爸爸难得回来得早。他给我盛了一碗鸡汤：多喝点,补身体。
[废物！当初就该扔在外面！治什么治花钱找罪受！死了干净,还能给小铮报仇！]他的心声刺痛我的耳膜。
我低头喝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寻,明天我请假带你去看中医,听说有个老中医治这个挺有一套的。妈妈夹了块肉放我碗里。
[死了干净,别拖拖拉拉的,浪费钱。]
我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强忍着怒火,我点点头：谢谢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