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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的碎片如走马灯闪过——机场安检口,她回头看见陆远追来的身影;电话里,母亲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程野递来的支票,上面惊人的数字...
我可能不是自愿离开的。她抓住陆远的衣袖,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够了!陆远甩开她的手,眼底泛起血丝,十年了,你突然出现,用失忆当借口...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转身时撞倒了墙边的吉他。琴弦震颤发出哀鸣,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林念弯腰扶起吉他,在共鸣箱内侧摸到一行小字:给念念的二十岁生日——远。她的指尖突然刺痛,木刺扎进皮肤,渗出一粒血珠。就在这瞬间,一段记忆清晰地浮现:
二十岁生日那天,陆远在开满蒲公英的山坡上为她弹唱。她靠在他肩头说:等我们老了,就把故事写成书,让风帮我们记住。他吻她的发顶回答:风会记得你的名字,而我永远记得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林念抬头,发现陆远站在光影交界处,轮廓被晨光描摹得格外清晰,表情却藏在阴影里。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由十年的误解与伤痛堆砌而成。
我想起来了片段。她轻声说,关于承诺,关于...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屏幕上程野的名字不断闪烁。陆远瞥见来电显示,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看来你的'现任'很着急。
林念按下拒绝键,但已经晚了。陆远拿起外套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时停顿:明天有暴风雨,民宿要提前准备。你...他声音低下去,趁天气还好,回去吧。
门关上的瞬间,一阵穿堂风掠过,吹散了餐桌上的明信片。林念蹲下身一张张拾起,发现最后一张是空白的,只写着日期——正是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