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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撞碎窗纸时,惊鸿已抱着沈珏滚入暗道。怀中少年轻如枯叶,脊背却密密麻麻布满烙铁印痕,最新的一道还渗着血珠,依稀是谢氏家奴四字。
药池...沈珏突然抽搐,齿间咬破蜡丸,苦涩漫开瞬间惊鸿瞳孔骤缩——是漠北狼毒混着阿芙蓉的香气。她猛然扯开少年衣襟,心口处碗大伤疤泛着青黑,正是当年父亲身中狼牙箭的位置。
暗道尽头传来铁器相击声,惊鸿将沈珏塞进运尸车,反手往自己肩头刺入金针。寒毒遇血腥气翻涌而上,反而冲淡了阿芙蓉的迷幻。七步外,谢府死士的刀锋已映出她苍白的脸。
姐姐小心!
沈珏的惊呼与箭矢破空声同时抵达。惊鸿侧头时,淬毒弩箭正钉入她身后刺客咽喉,手法竟是镇北侯亲传的回风箭。转头望去,少年握着机关弩的手指残缺不全,断口处还留着野兽撕咬的痕迹。
每月朔望,谢尚书会让我跪在祠堂。沈珏扯动嘴角,露出被拔去犬齿的黑洞,他说沈家人骨硬,得用牵机药熬上三日才肯学谢氏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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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声穿过雨幕,惊鸿突然撕开襦裙束带。素白绸缎上密密麻麻写满血书,正是当年父亲旧部名单。沈珏的眼泪砸在玄甲军三字上,颤声说:河西大营的粮草账册...在谢九章枕匣夹层...
子时三刻,惊鸿背着昏厥的沈珏闯入永宁寺。佛像后的密室却亮着灯,太子正在煮茶,案头摆着惊鸿遗失的鹤顶红瓷瓶,以及半枚沾血的漠北兵符。
孤的暗卫替你清理了二十七条尾巴。太子碾碎茶饼,漏下的碎末在羊皮地图上标出河西粮道,谢九章用五年时间,让你弟弟临摹出七成相似的镇北侯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