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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地牢渗出的寒气凝成白霜,惊鸿指尖拂过青铜锁眼。辰时三刻,钥匙插入的瞬间,她听见身后铁甲鳞片相撞的轻响。
沈姑娘查案卷,倒比太医署煎药还勤快。太子玄色氅衣扫过石阶青苔,腰间却系着那夜被她挑断的蟠龙佩,不如说说,永昭十一年的盐引账册与疫病何干
惊鸿转身时袖中滑落鹤顶红瓷瓶,正被太子踩在靴底。朱砂色药粉漫过金线云纹,他俯身时呼吸擦过她耳畔:用前朝秘毒‘红颜烬’做香囊,沈大夫好雅兴。
此毒遇龙涎香则成剧毒,恰巧...她忽然握住太子手腕,三指扣在命门,殿下熏衣的海南沉水香,掺了三钱龙脑。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响动,惊鸿趁机旋开暗门。火折子照亮满室蛛网时,她瞳孔微缩——本该存放案卷的密室,竟摆着父亲惯用的玄铁兜鍪。
很熟悉太子燃起壁灯,映出墙上七十八道箭痕,当年十二羽林卫在此刑讯镇北侯,箭头蘸着漠北狼毒。他突然掐住惊鸿后颈按向墙面,说,谢九章许你多少盐井,敢来刺探军械案
惊鸿任脸颊擦过粗砺石壁,忽然轻笑:殿下可知,狼毒混入边关将士的金疮药,伤口便会溃烂生蛆她反手亮出从太子腰间摸来的鱼符,比如...河西大营的药匣夹层。
太子的手骤然松开。惊鸿抚平衣襟,从兜鍪内侧摘下半片残纸,泛黄字迹正是谢九章笔迹:七月初三,粮草改道——正是父亲中伏那日。
子夜更鼓传来时,惊鸿正在蒸煮药釜。霜刃突然疾步而入:谢府送来拜帖,说是...小公子急症。药勺跌进滚水,惊鸿望着帖上沈珏二字,忽将剧毒的乌头膏倒入蜜饯匣。
备轿。她扯断七宝璎珞,露出内里玄铁令牌,让漠北的鹰盯着河西粮道,谢九章既敢用阿珏作饵,该尝尝至亲相残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