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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医,陆昭开口,声音低哑如砂纸摩擦,你心口的纹路,倒是和本将一模一样。
剑尖轻挑,赵胥的衣襟彻底裂开,露出完整的毒痕——那根本不是伤口,而是用某种矿物颜料刺出的北斗七星图,只是第七颗摇光的位置被刻意改成了扭曲的月牙形。
赵胥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将军以为……这毒是冲着你去的他咳了两声,喉咙里滚出沙哑的笑,三年前那碗药,本该是监军大人的……可惜啊,陆老将军替人挡了灾。
沈念瞳孔骤缩。她见过那枚残缺的虎符——在现代博物馆的玻璃展柜里,标签上清清楚楚写着:元狩六年兵变证物,虎符断裂处检测出砷化物残留。
陆昭的手指微微收紧,剑锋在赵胥颈侧压出一道血线:所以,你调换了药瓶
赵胥不答,目光却转向沈念,阴鸷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沈姑娘,你猜……将军还能撑到下一个朔月夜吗
沈念被安排在医帐照看药炉。炉火噼啪,药汤翻滚着青黑色泡沫,蒸腾的热气里带着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特有的气息。
她机械地添着炭,手指被炭灰染得漆黑。炭筐底下压着一本《毒物志》,书页泛黄,边角卷曲得像被反复翻阅过。翻开的那页上,狼蛛毒三个字被朱砂圈出,旁边是陆昭锋利的批注:
霜降夜毒发攻心,唯断魂涧七叶莲可暂缓。然此物遇毒血则盛放,需以将星之血为引。
他的字迹像他的人一样,凌厉中带着克制,每一笔都力透纸背,仿佛要将纸页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