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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尾有道寸许长的旧疤,将军命我送洗漱用水。他将铜盆置于木架时,沈念注意到他虎口的老茧——那是常年拉弓才会形成的痕迹。
水面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右颊的箭伤已结痂,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沈念伸手触碰,恍惚想起昨夜陆昭伤口渗出的血,在月光下也泛着同样的色泽。
小的叫阿七。少年从怀中取出素白衣裙时,腰间露出一截皮绳,末端拴着半枚残缺的青铜虎符,将军说姑娘的衣裳...很特别。他刻意加重最后二字,目光扫过她藏在毯下的牛仔裤。
更衣时,沈念发现衣裙内衬绣着北斗七星纹——针脚细密得近乎执拗,像某种镇压邪祟的符咒。她将现代衣物塞入行囊时,摸到夹层里那颗银杏吊坠在发烫。
走出营帐的瞬间,北疆朔风裹着沙粒扑面而来。数以百计的军帐如灰色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远处士兵操练的号子声震得脚下沙砾微颤。沈念深吸一口气,铁锈味混着马粪的气息灌入肺腑,真实得令她战栗。
姑娘请随我来。阿七像影子般贴上来,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短刀柄上。
穿过营地时,沈念数到第三十七顶帐篷时,瞥见某座医帐外晾晒的药材——三七、当归、还有一簸箕暗红色的狼毒花。这种只生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植物,此刻却在北疆荒漠怒放。
主帐前的卫兵突然横戟阻拦。沈念仰头,望见戟尖残留的褐色血渍中嵌着几粒晶状物——与她穿越时竹简上的星芒颗粒一模一样。
让她进来。帐内传来陆昭的声音,比昨夜多了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