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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的香烛被穿堂风吹得明明灭灭,我跪在蒲团上烧纸钱,火舌卷着灰烬扑到姐姐的遗照上。照片里她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婉如三月梨花,和现在躺在红木棺材里的惨白面孔判若两人。
小雨,该封棺了。邻家叔叔周淮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姐姐的葬礼全由他来负责。
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黑西装,领带却歪斜着,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我盯着他手腕上新添的抓痕,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血痂。
我依依不舍的再看了姐姐一眼,发出一声不情愿的嗯。
棺材盖缓缓合拢的瞬间,我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里面敲击棺木。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周淮安突然大步上前按住棺盖:直接送去火化。
不是说土葬吗我抓住他的袖口,姐姐生前最爱的那条红宝石手链硌得掌心生疼。他猛地甩开我的手,镜片反光遮住瞳孔:他们研究的东西有传染性,法医说可能有传染病,必须火化。我松开了手,表示默认了,可是心中生出一股异样,刚刚种种迹象表明,他好像隐瞒了我什么
我越想越不对劲,决定还是去实验室看看。
深夜的实验室像只蛰伏的巨兽,我躲在梧桐树后,看着周淮安的车尾灯消失在侧门。保安亭里传来鼾声,月光将太平间的铁门照得惨白。三天前我就该察觉不对劲——停尸房的监控偏偏在姐姐出事那晚故障,值班护士说听到实验室传来的莫名其妙的响声。
太平间冷气扑面而来,我数着第三排冰柜,我记得那是放着姐姐的地方,手机电筒的光圈扫过金属把手。突然有液体滴在颈后,腥甜的铁锈味。抬头瞬间,天花板的通风管道轰然坠落!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