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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内衣都是接工厂尾单的。班花尾音黏着蜜糖般的恶意,粉色的指甲在栏杆上敲出清脆声响。
林宇喉结滚动,塑料吸管在齿间压出锯齿状的裂痕。记忆突然闪回上周值日:苏瑶踮脚擦黑板时,后腰处露出的淤青像枚发霉的月牙,正与她此刻手腕上未愈的抓痕重叠。
暴雨突至。
林宇撞开体育馆的门,正看见苏瑶在铅灰色雨幕中凝固成剪影。雨水浸透的校服外套变成透明的蝉翼,嶙峋的肩胛骨在布料下振翅欲飞。他抓起伞的瞬间,班花新烫的卷发缠上他手腕:雨这么大…
松手!伞骨在推搡间扭曲成怪异角度。再抬眼时,苏瑶已冲进雨瀑,书包带滑落处露出青紫的勒痕。积水在她脚下炸开银色的烟花,林宇的球鞋却陷在班花尖细的高跟与啜泣里,眼睁睁看着那抹苍白的影子溶解在雨帘深处。
苏瑶蜷缩在泛黄的床单上,母亲摔门的余震让手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三个月前的对话框里,鲜肉烧麦四个字正在像素中溃烂。她咬住枕头破洞里钻出的棉花,突然尝到铁锈味——原来那些温存字句早化作倒刺,随着每次呼吸更深地扎进身体。
撕裂的合照在冷光中漂浮,林宇的笑容被裂痕切割成两片。
雨水正顺着防盗窗的蜿蜒而下,在水泥地上画出扭曲的树影。
楼下麻将碰撞声里,母亲那句不值钱的赔钱货突然具象成黑压压的飞蛾,从她喉管里成群涌出。
月光突破云层时,积水倒映出林宇和班花共撑的伞——伞面印着潮牌logo,俩人真的般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