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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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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鸡肋异能与惊鸿一瞥
海城的夏天总是来得又早又猛,像个急性子的莽撞少年,不由分说地就把粘稠的热浪泼洒到城市的每个角落。林默不喜欢夏天,尤其是在他那个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旧摇头风扇的出租屋里。风扇嘎吱作响,送来的风也是温吞的,吹在皮肤上,更像是一种黏糊糊的抚摸。
他是一家小型社区图书馆的管理员,工作清闲得近乎乏味。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上架还回来的书籍,处理借阅登记,偶尔回答一下读者关于某本书在哪排哪列的问题。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服务台后面,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或者偷偷看点自己喜欢的网络小说。生活像一潭微澜不惊的死水,唯一的涟漪,来自那个他从不敢对人言说的秘密——一种他私下称之为物品记忆读取的异能。
这能力听起来很酷,像是侦探小说里的神技,但对林默来说,它更像个麻烦的鸡肋。大约一年前,一次意外的轻微触电事故后,他就发现自己只要用手接触某个物品超过三秒钟,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与该物品相关的、最近的、或者印象最深刻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通常杂乱无章,模糊不清,而且绝大多数时候毫无用处。
比如,他拿起早上刚买的包子,脑子里闪过的可能是包子铺老板揉面时哼的小曲,或是前一个顾客挑剔的眼神。他触摸图书馆的门把手,看到的可能是某个读者匆忙离开时留下的汗渍指纹,或是清洁阿姨擦拭时的抱怨。最实用的一次,大概是帮楼下王阿姨找到了她丢失的那只叫咪咪的肥猫。他只是摸了摸猫咪常卧的那个旧垫子,就看到它钻进了楼道杂物堆里一个废弃的纸箱呼呼大睡。王阿姨千恩万谢,林默却只觉得尴尬和后怕,生怕别人追问他是怎么找到的。
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物理接触。握手能免则免。递东西轻轻放下就好。他甚至养成了随身携带一小瓶免洗洗手液的习惯,不是因为洁癖,而是为了在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信息量过大的物品后,能迅速用酒精的气味和微凉感清洗掉脑海中残留的异样感。
这天下午,图书馆里人不多。林默刚整理完一批新到的期刊,正准备坐下歇会儿,手机屏幕亮了,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
海城再发离奇失踪案,一月内已是第三起,警方呼吁市民提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