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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空调。他声音发紧,温度每下降一度,尸体痉挛的概率就会......
话音未落,天花板的日光灯突然炸裂。黑暗中,死者手腕的坎卦泛起幽蓝的磷光,那些朱砂符号像活过来的水蛭,顺着解剖台的金属边缘蜿蜒爬行。小张的尖叫声中,我摸到配枪的瞬间,听见林深用苗语念出一串急促的咒文。
荧光在赦字尾音里倏然熄灭。重新亮起的顶灯下,林深的白大褂前襟沾着斑驳血点,而解剖台上的尸体——我们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
记忆回溯。林深摘下溅血的橡胶手套,当潜意识恐惧突破临界点,细胞会自发启动自毁程序。有人在她心里种了蛊。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心里而不是脑中。解剖室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能听见血珠滴落在地板上的声响,嗒,嗒,嗒,与走廊尽头的挂钟形成诡异的共振。
林深走到窗前,雨水在他侧脸投下细密的阴影。坎卦对应耳为聪,凶手应该是个声音操控者。但这次不同......他伸手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个残缺的卦象,你们看死者的课程表。
我从物证袋里抽出那张A4纸。刑事侦查学、犯罪心理学、痕迹检验......突然意识到什么,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所有课程名称的首字连起来,分明是一句卦辞:坎陷重重,心狱自囚。
她在模仿你。我转头看向林深。三年前轰动全国的心卦杀手案,犯罪侧写正是出自这个男人的手笔。此刻他站在雨幕与灯光的交界处,白大褂下的身影单薄得像张纸人。
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实习生举着平板电脑的手在发抖:队长!殡仪馆那边......昨晚送去的六具尸体......他们的手腕......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雪花闪烁。冷藏柜的金属抽屉正在一格格自动弹出,每具尸体的左手腕内侧都浮现出湿润的朱砂痕迹——不是坎卦,而是密密麻麻的巽卦,风之卦象,在监控镜头里像无数振翅欲飞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