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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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心太子听见。另一个宫女赶紧捂住她的嘴,但眼中的恐惧无法掩饰。
整个皇宫上下,关于妖镜、邪祟、不祥之兆的传言已经甚嚣尘上。有人说看见阴冷的风从太子寝宫凭空出现,带着一丝淡淡的腥臭；也有人说听见半夜里铜镜发出的凄厉尖啸,如同厉鬼在哭号。
透过镜面,我看见萧策整夜整夜地失眠,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玉佩灼热异常,白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垂死挣扎的心跳。我用尽全力向他传递警告,玉佩中甚至传出一种痛苦的呼吸声,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生命在拼命挣扎。
但最令我惊讶的是魅花的变化。
随着婚期临近,她变得越发急躁、疯狂,伪装也越来越难以维持。起初,这些破绽还很微小——她看向萧策的温柔眼神有时会在一瞬间变成嗜血的竖瞳,或是变得空洞无情；她的笑容偶尔会僵硬一瞬,嘴角露出尖牙的虚影,又迅速消失；有时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已经变成了尖利的爪子,鳞片在指根若隐若现。
魅儿,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萧策有一次问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立刻恢复了那副温柔可人的样子,没有啊,策哥哥。只是为大婚的事情有些紧张罢了。她的声音甜美,但我注意到她迅速将手背到身后,遮掩那些未及收回的鳞片。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破绽变得越来越明显。我注意到她的身体某些部位会短暂地显现非人的特征——有时是蝙蝠翼的虚影在背后展开,有时是肢体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最恶心的是她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如同无数虫子在钻来钻去。
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对劲,时常在句子中间突然变得嘶哑、低沉,带着野兽低吼般的腔调。更明显的是那股气味——越来越浓烈的妖气,令人作呕,即使她拼命用花香掩盖也无济于事。
魅儿,你身上的味道…萧策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