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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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顾沉突然逼近两步,雪松香水混着若有若无的橘子味,是她现在用的护手霜,你知道我在剑桥的宿舍床头,摆着什么吗是你高二时借我的错题本,封面上你画的小猪佩奇,旁边写着'顾沉是笨蛋'。我每天都会对着它背公式,就像你在身边骂我笨蛋一样。有次教授问我为什么对着本子笑,我撒谎说想起了高中老师。

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腕,带着电流般的震颤：你知道我为什么让财务追着你赔钱吗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来求我,才会让我有理由靠近你。六年前你拉黑我时,我在飘窗坐了一夜,数了三千六百颗星星,每颗都像你的眼睛。后来我去你的高中,发现你转学了,我在校长室求了三个小时,才拿到你的新学校地址,却只能远远看着你和新同学说笑,不敢上前。

顾母端着茶盘进来时,恰好看见苏桃慌乱后退,撞翻了玄关的花瓶。顾沉已恢复冷脸：母亲,我和苏小姐谈公事,您先休息。转身时,苏桃看见他迅速抹去眼角的水光,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像个被拆穿心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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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停职的第三天,苏桃在便利店遇见顾沉。他正在零食区徘徊,指尖划过草莓糖的包装,货架上的糖袋发出轻微的响,惊飞了停在窗台上的麻雀。他的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手表,是她送的毕业礼物,表盘上刻着顾沉专属,表带是她选的雪松色,此刻在便利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顾总监好兴致。她晃了晃手中的橘子汽水,故意拧开瓶盖,气泡声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还是喜欢买儿童糖

顾沉的手指骤然收紧,糖袋发出脆响：苏小姐不是要赔公司两万块还有闲心观察我的喜好他不知道,她早已发现,他买的草莓糖,都是她高中时最爱吃的不二家,连便利店的老板娘都记得,他每周都会来买,直到她转学,老板娘还说你男朋友真专情,她红着脸纠正只是同学。

她的笑容僵住,想起邮箱里的追责函。父亲的靶向药已经断了两周,母亲昨天在电话里哭着说,房东又来催租了。顾沉突然凑近,雪松香水盖过便利店里的关东煮香气：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我可以帮你撤销追责。

为什么苏桃后退半步,撞上摆放杂志的货架,《职场女性》的封面女郎笑得刺眼,就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

顾沉看着她发颤的睫毛,突然露出六年未见的、带着少年气的笑：因为我想听听,当年你为什么吻我。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飞了什么,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