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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古籍区多出七本崭新地方志。青铜烛台背后浮现暗门,密室里整齐摆放着七盏铜铃油灯。最新那盏灯芯跳动着幽蓝火焰,灯座上刻着我和那个神秘人的生辰。
闭馆音乐响起时,伞影如期而至。这次我看清油纸伞骨是用铃舌熔铸而成,伞面雨水倒映着七个姓氏的走马灯。当子夜钟声响起,玉珏开始发烫——新的守烛人,该去接引那些游荡百年的魂灵了。
青铜灯盏的蓝火在子夜时分开始摇曳,将守烛人名单投射在天花板上。我数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银色光斑,发现每个名字下方都有两行生辰——生者用朱砂,亡者以墨渍。最新添上的陈昭二字突然渗出血珠,在石板上勾勒出老图书馆的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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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血迹推开工具间的暗门,霉味中混杂着线香气息。成捆的民国报纸堆里,泛黄的《申报》头版照片让我呼吸停滞:1923年火灾现场,曾祖父怀里的襁褓分明裹着青灰色鳞片。
第二章蛇蜕
暴雨冲刷着地下室气窗,陈昭的白灯笼不知何时挂在铁栅上。这次他终于露出面容,左眼瞳孔是蛇类的竖线:张家妹妹,你还没发现每代守烛人都活不过二十四岁暴雨如注,地下室的气窗被猛烈冲刷,发出阵阵轰鸣。昏暗中,一抹惨白的光悄然浮现,陈昭的白灯笼静静悬挂在铁栅之上,随风轻轻摇曳。他的面容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左眼瞳孔已然化为蛇类的竖线,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张家妹妹,你可曾真正探究过,为何每代守烛人都如诅咒般,无法跨越那二十四岁的门槛言罢,他伸出枯槁的手指,轻轻划过铁栅,每一下都似乎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拨动了时间的琴弦,空气中泛起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铁栅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在他指尖下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发出低沉而悠远的嗡鸣,与远处隐约可闻的子夜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超越时空的挽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极长,宛如一幅古老壁画中的孤影,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哀愁。
玉珏在掌心发烫,皮肤下浮现出鳞片状纹路。当我扯开衣领,锁骨处的银色胎记正在蠕动,细看竟是微缩的烛龙图腾。陈昭的冷笑带着金属回音:当年你曾祖剜我双目炼成燃犀烛,现在该用张家血脉补全烛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