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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柳如烟再没听见那沙沙声。
周五晚上下起小雨,她撑着伞走在老路上,伞骨被风吹得直晃。路过第三棵樟树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啪嗒落在伞面上。她惊叫一声,后退两步,伞面倾斜,雨水顺着伞骨流成小瀑布。
一条蛇挂在伞沿上,灰褐色的身子缠着伞骨,头部向下垂着,眼睛闭着,鳞片上沾着雨水和泥浆。柳如烟认出那圈白色颈纹,是那天晚上的蛇。它右腹的伤口还在,原本粉红的皮肉肿得发亮,沾着几片腐烂的树叶。
你......你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蛇没有动,尾巴尖微微抽搐,雨水顺着它的鳞片滴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柳如烟咬咬牙,把伞往旁边一靠,伸手去够它的身子——皮肤触感冰凉,像浸过水的树皮,鳞片间有潮湿的苔藓味。
怀里的蛇比想象中轻,柳如烟把它放进书包,拉链不敢拉太紧,留出透气的缝隙。伞也顾不上捡,她抱着书包往家跑,雨水打湿刘海,糊在眼睛上,她只能边跑边用袖子擦。路过便利店时,货架上的碘伏和棉签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她冲进店里,抓起东西就往收银台跑,收银阿姨惊讶的声音被雨声吞没。
家里没人,父母今晚去参加饭局。柳如烟把蛇放在卫生间的瓷砖上,打开浴霸的暖灯。它似乎昏迷了,任由她用棉签蘸着碘伏擦拭伤口,溃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柳如烟想起去年养的金鱼烂尾时,爸爸用淡盐水给它消毒,于是找出医用棉签,沾着碘伏轻轻涂抹。
忍忍啊......她轻声说,手指碰到蛇尾时,它突然轻轻抽搐了一下。柳如烟发现,它尾部的鳞片比头部的小,排列得更紧密,靠近泄殖腔的地方有对退化的后肢残迹——就像课本里说的,蛇的祖先可能有四肢。
碘伏用完半瓶时,伤口总算清理干净。柳如烟撕开创可贴,小心地贴在伤口上,可贴到一半才发现,蛇的身子是圆柱形的,创可贴根本粘不住。她想了想,找出发带,把纱布轻轻缠在蛇腹上,紫色的发带在灰褐色的鳞片间格外显眼,像系了条小围巾。
晨光中的秘密
天快亮时,柳如烟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