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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显得轻松,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就像你所说的,也有可能空体真的变成了公共服务设施,政府要像提供公共交通工具一样提供公共空体。任何一个人,一个意识场,都有权利获得负担得起的公共空体。这事会不会落在卫生总署头上如果这样,我们就还要存在下去。
如果真的要提供公共空体服务,各国政府的财政压力会更大吗任为问。
不知道,我们有一个小组正在尝试着进行核算。吕青说:虽然不确定我们会怎么样,但基本可以确定,那些人身保险公司就快要完蛋了。
任为知道,在世界上,人身保险有两种不同方式,商业保险和社会保险。商业保险由政府制定政策,商业资金提供服务。社会保险同样由政府制定政策,但由保险基金提供服务。不过所谓保险基金,说到底是要由财政资金兜底的。不同国家选择不同,多半是两者的某种比例的结合,有的以商业保险为主,有的以社会保险为主。现在医疗技术发达,各种病几乎都能治疗,人们越来越长寿,可医疗费用也越来越高。老年人生病很多,养老阶段的医疗费用是人身保险中的绝对大头。所以对商业保险来说,保险费必须越来越高才能够支付这笔费用,额外还要有利润,这导致民众无法支付高昂的保险费,特别是穷人,这意味着社会的不平等。国家提供的社会保险能够最大程度上忽视贫富差别,为所有人提供一视同仁的人身保险。不过国家承担了这种责任也就意味着选择了巨大的负担。所以,以商业保险为主的国家被夹在了利益集团和社会公平两者的巨大压力之中,而以社会保险为主的国家则被夹在了财政健康和人道主义两者的巨大压力之中。吕青的日常压力就来自于后者。好在对国家来说,卫生总署消失不一定是坏事,但对人身保险公司来说,显然没有比消失更坏的事情了。
你是说,任为说,真要走到那一步,人身保险公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没什么东西需要他们提供保险。不过——他迟疑了一下,那些财产保险公司需要大规模扩张,一下子多出几百亿辆需要购买保险的汽车。还不是一回事,都是保险公司。
并不是一回事。吕青说,人身保险和财产保险业务模式不同,生意规模更是天差地远。大家多么关心自己的身体,有那么关心汽车吗特别是老了以后,治病花多少钱,修车花多少钱
哦——任为想了想说,是啊!
不过,吕青接着说,那些人身保险公司也没有坐以待毙,一直在挣扎。
怎么挣扎任为问。
意识场公布之前,那些保险公司和我们一样压力很大。我们担心国家破产,保险公司担心自己破产。吕青说,在那些商业保险为主的国家,保险公司花了无数钱游说自己的政府,万万不能把KillKiller涵盖在医保范围之内,最好能找个说法认定KillKiller非法。按说保险公司势力挺大的,不过还是游行更吓人。或者说KillKiller,我们的黑格尔·穆勒先生,也不是吃素的。最终还是有几个国家把KillKiller纳入了医保。就算是那些没有纳入医保的国家,也没有认定KillKiller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