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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只能耸了耸肩作为回应,别无他法。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好像有了记忆以来就是如此,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经常会不经意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这些话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就好像绕过大脑,直接从喉咙里窜出来似的,但这些话往往就会应验——不知不觉就有人开始叫我乌鸦嘴了。
老实说,虽然这医院里的人大多都是好人,没有因为这个就欺负我或是孤立我什么的,但这种自己成为灾星的感受的确不好受。
饭后,食堂的人渐渐散了,我也在吃完之后准备离开,照例还是要去油画室消磨时间。那里大概是这所医院里最宽敞的活动室了,比电影院还要大一点点,也许是因为这里既是画室又是画廊的原因吧。
不过说是画室其实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其他人似乎提不起这种闲情雅致。
走进画室,房间里充斥着松节油怪异的味道。墙壁上除了几幅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品是真正的油画外,其余的都是电子画框里显示的名画,每一周更换一次。比起那些液晶屏上杰作,我还是更喜欢画在帆布上那些拙劣的作品,只有那种真实的笔触,那些稍稍隆起的颜料,才能让我感受到绘画的实感。
尤其是挂在角落的一幅女性的半身像,令我非常着迷。这是一副没有任何简介的画,名称,类型,规格,作者,创作年代,创作背景等等,一概不知。而从画面表现的内容来看,得到的信息也寥寥无几。我只能知道这是一位身着异域服饰的女性,闭着眼正坐在我的面前,她的神态哀怨,仿佛刚刚参加完一场令人悲痛欲绝的葬礼。
今天是周一,新的画布已经送来了,我选了一幅中等大小的,大摇大摆地坐在房间的正中央,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用炭笔娴熟地打好底稿,这一次的题材……依然是那个梦境。这个梦境已经在睡眠中重复过无数次了,在画布上重现这个场景的次数,也已经数不清了。
虽然不敢自诩为画家,但我从心底就喜欢绘画,尤其是在画纸上作画,能给人一种与使用数位板完全不同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