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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众人劝说,我咬咬牙答应了。当天就给三个孩子办了拜师礼,大的叫铁柱,二的叫石头,最小的女娃叫阿巧。本以为收徒就是教他们认药、抓药,可真正开始教才发现,困难比我想的大多了。
师父,这‘望闻问切’到底咋用啊铁柱举着本手抄医书,挠着脑袋问。我指着他的脸说:就拿你来说,脸色发黄、舌苔厚腻,再问你最近总觉得腹胀,结合脉象,就能判断是脾胃湿热。这就是‘四诊合参’。可转头一看,石头正对着自己的舌头吐气,阿巧更是在本子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人,压根没听懂。
更头疼的是,我想把现代医学知识教给他们,却处处碰壁。师父,您说人是由‘细胞’组成的那为啥我们没见过阿巧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挠破头也解释不清,最后只能举例子:就像盖房子的砖块,细胞就是组成人体的小砖块,小到眼睛看不见。
李郎中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收徒的事,专门跑来医馆冷嘲热讽:教徒弟就凭你那些歪门邪道误人子弟罢了!我没理他,可心里也犯嘀咕:要是教不好,岂不是真的耽误了孩子们
为了让他们理解,我想出各种土办法。带着他们去河边看蝌蚪变青蛙,讲生物进化;用面团捏成心脏的样子,解释血液循环;甚至把村里的老母鸡借来,演示解剖结构。慢慢地,孩子们总算开窍了。
有次村里爆发痢疾,我故意让三个徒弟独立诊断。铁柱学着我之前的样子,仔细观察病人的排泄物;石头认真把脉,嘴里还念叨着滑脉主痰饮;阿巧则耐心询问病人饮食起居。看着他们有模有样的架势,我既欣慰又紧张,生怕他们判断失误。
师父!我觉得是湿热蕴结大肠!铁柱第一个喊出来。石头和阿巧对视一眼,也跟着点头。我强忍着笑,故意板着脸问:那该怎么治用葛根芩连汤!三人异口同声。
那次疫情,在徒弟们的帮助下,我们不仅控制住了病情,还总结出一套预防痢疾的方法,教村民们用石灰消毒、喝煮沸的水。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听着村民们对他们的夸奖,我心里比自己治好病还高兴。
李郎中再来找茬时,铁柱直接站出来挡在我前面:我师父教的都是真本事!上次张婶的儿子食物中毒,要不是用催吐的法子,早就没命了!您那些老方子,根本不管用!看着李郎中吃瘪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把铁柱拉到身后:不得无礼。医术不分新旧,都是为了救人。
夜深人静时,我翻看着徒弟们记的笔记,虽然字迹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别字,但每一页都写满了他们的认真和努力。我突然意识到,比起当一个人人敬仰的神医,把这些知识传承下去,或许才是更有意义的事。而那个还没恢复的系统,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