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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得后面的辞句了……西塞意识到的一切当然是正确的。老实说,他此时才意识到这些事情,颇有些奇怪。埃兰戈雷系统人想要争取投票权,然后呢做什么多半会迎来更多的埃兰戈雷系统人……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保育人,才能提供足够的空体……那么,保育人想要争取投票权,然后呢做什么
之前,西塞可能从未思考过这类问题,如今开始思考了……正是艾达这种埃兰戈雷系统人进入地球的需求,造就了西塞这种保育人的诞生及成长的悲剧……于是,西塞的仇恨目光,逐渐从地球人转向了埃兰戈雷系统人。
不知为何,尽管西塞的台词很冗长,但阿依拉的这段表演中却没有任何艾达的回应,只是西塞的独角戏……难道是西塞的自言自语还是西塞对其他保育人的演讲
贤明的声音在远处呼喊,贤明的声音是谁的声音西塞是在回应这个贤明的声音吗贤明的声音让西塞开始了新的思考,开始注意到问题背后的问题……我想,西塞可能觉得,他获得了理解和同情,获得了指点和帮助。
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我获得过很多理解和同情,或者指点和帮助。我忘记了很多,却还剩下了一鳞半爪……理解也好,同情也好,指点也好,帮助也好,矛头都一样,指向我的父母……我不需要这些,所以我忘记了……当然,可能我的忘记是错误的,只是我过于软弱,想要逃避。确实,我的父母很失败,也许像《埃兰戈雷系统宇宙经济学导论》中所说的那样,他们昂贵、自大而又懒惰;或者,也许他们仅仅是无能。总之,他们无法在和他人的工作竞争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其他地球人、系统人或是机器人,都能轻易地击败他们。从而,他们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他们。
通常,我很难找到理由反驳我不爱听的话,唯一能做的事情只剩下拒绝去听……可是,想要拒绝去听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人在讲话。我正是这么做的。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别人进入,便躲开了别人的声音。直到有一天,阿依拉进来了,我的充满软弱、卑微和自暴自弃的世界,才迎来了些许清亮的声音。而不幸的是,正如我所惧怕的,外来的声音扰乱了这个世界的平静,无论那种平静是多么虚假,总归是被扰乱了。
艾达没有出现在阿依拉的这段表演中。但在另一段表演中,艾达对西塞做出了回应。两个片段,在阿依拉的表演中没有任何明确的对应关系,我发挥了我不多的想象力,把两者联系在了一起。我不能确定这种联系是否正确……不过,我的心中获得了某种慰藉,似乎我觉得,任何倾诉或诘问都理当获得回应,尽管事实并非总是如此,甚至常常不是如此。
艾达:(哀伤)梦中的天空湛蓝柔和,梦中的花枝清雅缤纷,可我为什么总是看到天空阴沉下来,花朵纷纷跌落呢我试图摆脱这噩梦,但夜总是如期来临,而困顿总是无法抵抗……夜象有无数触角,梦像这触角顶端的吸盘,你睡着的时候,它紧紧吸附着你,你醒来的时候,它依旧撩拨着你……我亲爱的人,当我初尝人类的背叛,当我经历身体的折磨,当我了解世界的残酷,当我明白抗争的艰难,我从未放弃希望,也从未失去信心,我鼓舞自己用战栗的腿前进,激励自己用颤抖的手挥舞,强迫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呼喊……可是,当你,我亲爱的人,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嘴里说出敌对的言辞,我开始感到身体的无助,开始体验心灵的脆弱……你想告诉我,爱情已经消逝了吗还是你想说,爱情只不过是工具或者你根本就想要一个干脆的断言,一切情感只不过是利益的附庸不,亲爱的,你的心灵被蒙蔽,你的头脑被扰乱,你的孤独无人了解,你的愤怒无处宣泄,你在慌乱中找了一个错误的出口,却以为是光明的甬道。我们的战斗将培养一棵参天大树,钻出厚不透风的土层,穿过令人窒息的阴霾,在阳光下结出丰硕的果实,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分成。而现在,那棵孱弱的幼苗,正需我们共同的呵护,你却要猜疑种子的居心,争论嫩枝的归属……好吧,让我们大打出手,那正是土层的期望,正是阴霾的计划……你所经历的猜疑,你正放大千倍万倍予以回击,你所感受的痛苦,你正描画十层百层进行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