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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最后一个纯血容器。沈父的声音混着骨骼脆响,青禾眼睁睁看着那婴儿被按进玉玺,龙钮上的螭首竟开始吮吸鲜血。
楚明翊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噬心蛊在共感。他掌心伤口贴着她睫毛,那些画面突然倒转,显出永昌帝后颈的鳞片状疤痕——与巫族大祭司锁骨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第七章·断弦惊雷
玄影阁的追兵撞破地宫门时,青禾正扯断冰棺女子的脚链。九根锁链崩断的瞬间,整个皇城的更鼓同时喑哑,钦天监浑天仪轰然炸裂。
你竟敢唤醒鸾镜!大祭司骨杖点地,青禾却将金簪刺入冰棺。棺中女子化作荧光没入她眉心,额间凤凰花钿烈烈如火。楚明翊的佩剑突然龙吟不止,剑鞘云螭纹游出金光,与他心口凤羽交相辉映。
沈沧澜带着禁军破开祭坛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青禾赤足踏着星图,发间凝着冰霜,楚明翊的剑正架在永昌帝颈间。而本该在边疆的靖北侯,此刻却从沈父尸身后转出,手中提着滴血的青铜面具。
好一场螳螂捕蝉。靖北侯笑着擦去面具上的血,可惜黄雀早在二十年前就布了局。他掀开衣襟,心口盘踞的蛊虫竟与青禾腕间印记同时发亮。
地宫开始崩塌时,青禾听见楚明翊在耳畔低语。他说的是三年前寒山寺大火那夜未说完的话,每个字都混着血腥气:当年救你的黑衣人,此刻正抱着你。
第八章·鸾劫焚天
皇陵石门在青禾身后轰然闭合,沈玉簪的鸾凤玉箫抵住她咽喉。冰棺中取出的玉笛突然自鸣,箫管裂开细纹,露出里头淬毒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