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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循着记忆之屏上的蛛丝马迹,追寻和发掘那些曾经拨动过我心弦的人。
朱茵囡是我的同桌,头上扎着红绸子的蝴蝶结,毛茸茸的圆脸肉嘟嘟的,扑闪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彤红鲜润的小嘴常常冒出一种水果糖的香味。
刘淑雅高挑白净,两条齐腰长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垂挂在脑后;无论我们在有轨电车上还是在校园里相遇,刘淑雅每次发现我在看她时总会嫣然一笑,然后猛一转身,然后便是我猝不及防被她辫子和裙裾画出的优美弧线撞得一阵子眩晕。
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们班的班花,但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而是在步行大串联的时候默默地替她扛了一路的行李。
还有张海燕、朱丽娜。但是这些都算不上真正的爱情。
米兰·昆德拉说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差不多属于两种类型:一种是根据自己的主观梦想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另一种是想占尽客观女性世界里的种种姿色。我想,我是属于前者。我对田玉英的迷恋,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样貌恰巧符合我的审美理想,酷肖古典主义女性人体油画中的某一位女神,而且,时值青春年华,在孤独、迷茫中苦熬苦捱的我,对爱的渴望与性的幻想也需要一个附丽的载体;另一方面,则源于我骨子里的妒忌和天性中的悲悯情怀。
这些都是我后来的想法。在我阅读了大量的心理学著作以后。
而在真爱产生以前,我却一直把欲望与爱情视作是一回事,把迷恋和真爱混为一谈。我的爱情产生在我结婚以后。然而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的婚姻却因为有了爱情,也即因为有爱情的产生而走到了尽头。我试图重启一段新的感情,再建立一个较为好点的婚姻关系、幸福家庭。但我十分清楚,前提是我必须先治好我的病。
尽管此前我也曾经去过大大小小的医院,见过无数个电线杆子上小广告里的郎中,西药、中药白白吃了一大箩筐。
无奈而又无助的日子里,我又一次选择了忙碌和劳累:白天除了上课其余时间均泡在图书馆里,夜晚图书馆关闭以后去校园的操场上走步。我几乎读尽了书架上所有的美术著作和文史哲名著;我绕着跑道一圈又一圈,直走得浑身汗水淋漓,走得精疲力竭,走到整个校园里灯息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