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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立刻表现出一副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同情的表情,轻轻点着头叹息了一声。我看他嘴唇抽动着还想再说些什么,便急忙转过身去,疾步走向麦草垛子去扯麦草。
草铡到大概一半左右的时候,我心里的厌恶和反感已经转化成了恨。通常铡草都是我站着按刀,陈兴旺蹲着往刀口上送草,一送一按,我们彼此配合默契。但是这一次,我盼望着我们之间的配合不再默契,而是发生一些偏差和错乱。我两手紧握着刀把,幻想着弯腰向下按去的时候,陈兴旺的手和左腿的膝盖与草一起留在铡刀口上。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过恶毒,可是却止不住它怪兽一样在我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弄得我太阳穴突突乱跳,脑袋一阵又一阵发蒙。
我鼓起腮帮子深深向外吐了口气。
哎,听说了吧
陈兴旺再一次打破沉默。而且声音里含着几分神秘。
什么
我以为他已经窥视透了我内心的秘密,在使用出其不意的招数对我进行打探。
大瓜的媳子跟着她女婿跑了。
大瓜是二队的何三喜,人既窝囊又愚蠢,被送大瓜的外号,不知道取的是傻瓜还是面瓜之意。
陈兴旺见我没有吱声,又接着说:活该,一个哑巴还心那么高,当初要是跟了你呢也不至于有今天吧人说挑花的挑丽(音阳平)的,末了挑个没皮的。这不,最后还是嫁个地主羔子哎!后悔兮吧熊妮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