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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没有回答,而是两眼怒视着陈兴旺的眼睛挺直了脊背。
好吧。陈兴旺几乎一字一顿。这一码暂先放下不提,我来问你,那些个夜里钻进咱家来的都是谁
陈兴旺犀利的目光巡睃在玉英的脸上,几乎要在上面剐下来一层皮似的。
玉英依然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里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坚毅。
你把虎娃给我放下。
见玉英紧抱着虎娃仍不为所动,陈兴旺上前一把薅住玉英的头发,我说你把孩子给我放——下!——
陈兴旺把放下二字喊出了劳动加油号子的感觉,而且还不自觉地附之以加油的力量和加油的动作。当然,他当时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余生一直在为这一声喊叫而在悔恨和忏悔中度过。
如果陈兴旺事后有一天反思人生过往,我想,他一定会认为,他一生最后悔的两件事情:一件是不该在娶亲回家的路上停歇,另一件则是腊八节那天夜里不该回家。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世上有万千个作家如是说。
堂屋里的黄大脚早就听见了西厢房的动静。陈传玉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喊声像一把把钢刀插进了她的心窝窝。她早就发现了陈兴旺与那个骚狐狸之间眉来眼去的不正经,对此,陈兴旺还连哄带骗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我还能干吗——还不是这个家的揽草要吗别管怎么着,这样糊弄着,好歹小中有一家人家。你不想想,要是小中能像其他人家的那样正常人,我还要操这份子心吗再者说了,如若不想着法子哄住这个儿媳妇,万一她再走了呢这个家不就散板儿了吗你我不就绝了后了吗唉,我这都已经够难的了,你看你,不光不帮着我点儿,还再跟着疑神疑鬼的,你这不是老糊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