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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的心里立马像打翻了五味瓶。无疑,他的笑容一如坚硬的水垢,在我柔软的内心划出了一阵伤痛。
哥,我这身子是干净的……
我辗转反侧,无法成眠。那个美妙绝伦的赤裸玉体总是挥之不去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诚然,无论就作为传宗接代生育工具的玉英怀孕,还是为达到传宗接代繁衍目的的陈家添丁而言,这样的结果都应该是令人庆幸的皆大欢喜的好事。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始终怀着一种难以述清的不畅。
自打那晚池塘边的邂逅以后,我思维的空间里刻满了玉英的影子,梦境几乎完全被她所占据。然而,现实中,玉英却并未因此而进一步介入到我的生活——尽管她依然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来叫陈兴旺回去吃饭。唯一和过去不同的是,我反倒好像有种与她私通的心理,每每遇见,总是要十分狼狈地回避或逃离,而待她转身离开牛栏院的时候,却又望其项背而兴叹、失落。
我翻过身去,把脸对着墙壁的同时又用手摸了一把下体。那东西硬邦邦的还在。我怕藉此而陷入不能自抑的罪恶深渊又立马把手松开。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墙壁的背后有轻轻的叹息声传来,仔细谛听,是母亲和父亲。他们似乎在谈论我,为我忧虑,说我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找一个女人组成家庭,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我饮食起居,他们在那边也好放心。
母亲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父亲依然剑眉星目、面目清朗,但是父亲仍然年轻、满脸的英气,母亲却已两鬓含霜,浑身散发着中年人的光华。他们可能是依照过去自己的生活经验推理我的现在、为我谋划,而事实上,对我的生活状况和处境却并不知晓。但是不管怎样,这种忽然而至的亲情和亲切温暖的话语还是深深地触动了我,并迅速消融掉了我心中的块垒、体内的坚冰。我的心里是那样的温暖和幸福。我好想回到他们中间,看着他们的眼神,倾听他们的声音,感受着他们的气息,然后告诉他们,我总是止不住地想念他们。
我心里平日里装满了委屈,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倾倒、疏泄的地方了。我不可自抑地大哭起来,且边哭边说……
我想问问父亲我们的老家,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曾祖、高祖……列祖列宗们的情况;问问母亲,外公外婆、还有那个被称为姨姥姥的瘪嘴老太太的最终去向。可是他们竟顾着自己说话,对我不理不睬,视我等同空气。
我很着急:用力地挥手、跺脚,大声地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