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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一个疗程吃下去,玉英的肚子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身上每月来一回的客人依然如期而至。这当然瞒不过黄大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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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温度已经几近于结冰霜的零度,甚而还带着些愠怒;当然,心里的温度已经早先于脸上,达到了零度以下了。
玉英满腹的委屈和怨怒却无法启齿。事实上,她的儿子陈传玉不仅患有癫痫症疾病,而且,他生命中最宝贵的那个部分,也即陈家赖以传承香火的那个东西,自打同玉英同床共枕以来,一直像秋天稻田里的谷穗,始终对着大地低着谦逊的头颅。
偏偏这时候她的女儿陈大妮儿又来走娘家。陈大妮儿不仅自己挺着孕肚,同时还带来了其小姑子李香云也有喜了的消息。其实陈大妮儿怀孕也不过才三个多月,还远没到露怀的时候,但是却得胜的将军似的,两手拤着后腰,挺胸腆肚的人前人后地转悠。
陈大妮的到来和离开无疑给陈家内战埋下了导火的捻子。
黄大脚内心的火焰再也拢不住了。
这天早上,玉英恹恹地走出房间。一夜的折腾,她的头像水斗一样沉重,两条腿干柴棒一样,努力地支撑着整个身体。
院子里一群公鸡母鸡正悠然自在地在那里漫步,它们个个羽毛油亮,脸蛋儿鲜红,瞪着圆圆的眼睛或东张西望或在地上觅食。一只芦花公鸡似乎发现了一只虫子或一粒粮食,又黄又尖的嘴将粮食或虫子叨起又放下,放下又叨起,咯咯咯咯咯咯地叫唤着母鸡。黑母鸡追着黄母鸡的屁股跑过来与黄母鸡抢食,被芦花公鸡啄了一下,黑母鸡吱哇一声,扑棱一下翅膀逃开了。另一只红腰玉白公鸡正在向一只黧黑母鸡蹬腿亮翅调情;一只长尾巴黑母鸡钻进了鸡窝,一会儿又从鸡窝里跳了出来,咯咯嗒,咯咯嗒地冲着堂屋门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