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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陆昭昭未写完的那封信。信纸已经泛黄,墨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但仍能辨认出几行字迹:星河,今日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我折了一枝,恍惚间竟觉得你就在身旁……读到此处,沈星河的手不住地颤抖,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新的痕迹。他将信纸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再感受一次她的温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京城渐渐有了新的传闻。有人说,每当月圆之夜,御花园里便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箫声,空灵悠扬,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还有人说,曾在湖畔见过一位白衣男子,对着空气轻声低语,神情温柔而哀伤。
沈星河开始将自己与陆昭昭的故事写成书册,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入木三分。他写他们初遇时的惊心动魄,写相处时的甜蜜温馨,也写分别时的肝肠寸断。这些书册被他藏在小筑的暗格里,从不示人,却成了他余生的寄托。
一年又一年,御花园的白菊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沈星河的鬓角渐渐染上了霜色,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而温柔。他常常坐在湖畔,望着水面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水面上偶尔泛起涟漪,倒映着天空的云朵,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陆昭昭笑着向他跑来,发间的白菊在风中摇曳。
某个清晨,沈星河像往常一样在白菊丛中忙碌。突然,他发现一朵白菊上停着一只银铃般大小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竟与陆昭昭的银铃如出一辙。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久久不愿离去。沈星河望着蝴蝶,眼中泛起泪光,轻声说道:昭昭,是你吗
夕阳西下,沈星河躺在陆昭昭生前最爱的那张美人靠上,手中紧握着她留下的玉佩。暮色渐渐笼罩了御花园,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微弱。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朱漆廊下,少女斜倚着美人靠,鬓边白菊沾着雨珠,眼尾泪痣在闪电中明明灭灭……
次日清晨,人们发现沈星河已经离世,脸上带着宁静的微笑,手中仍紧紧握着那枚玉佩。御花园里的白菊在一夜之间全部盛开,香气弥漫了整个皇宫。有人说,在沈星河离世的那一刻,曾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手牵着手,缓缓消失在漫天的白菊之中。
后来,京城流传起一首民谣:星河昭昭照归途,白菊岁岁念故人。一曲相思终成憾,来世再续未了缘。每当夜深人静,御花园里似乎还能听到隐约的箫声和银铃声,诉说着那段跨越生死的爱恋。而沈星河与陆昭昭的故事,也成了京城百姓口中永恒的传说,代代相传,永不磨灭
第4章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