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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全身的骨骼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他的脊柱弯曲成更适合奔跑的弧度,指甲变成漆黑的利爪,面部轮廓向前突出。当第一声狼嚎从他喉咙里迸发时,频率计上的数字疯狂跳动——118.36赫兹。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距离最近的收割者集群突然像被击中的玻璃一样碎裂,纳米机器人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飞散。但更远处的集群立刻调整了频率,更多的银色浪潮向他们涌来。
跑！阿莱抓起艾琳甩到背上。他的肌肉纤维在基因解放下重组,每一步都能跃出十余米。身后,三个收割者融合成一个二十米高的巨人,挥舞着由无数旋转刀片组成的手臂。
艾琳紧贴着他后颈的毛发,突然大喊：去废弃的导弹发射井！那里的铅衬层可以干扰量子信号！
阿莱的视野边缘开始泛红。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征兆,但他没有选择。当铅制闸门在身后关闭时,少年终于瘫倒在地,变回人形。他的耳朵和鼻子都在流血,却露出尖利的犬齿笑了：看来你的理论是对的,博士。
昏暗的应急灯下,艾琳正在检查他瞳孔的反应：不只是理论...NW-07,你知道为什么选择灰狼基因吗她调出全息投影,显示出一段DNA双螺旋,北美灰狼是极少数能感知量子纠缠态的陆地生物。而你的供体...画面切换成一匹巨狼的影像,是最后一只纯血统的育空狼王。
阿莱盯着投影中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银灰色眼睛,突然明白了那些梦境的意义。那不是噩梦,是记忆。
第四章
月下狩猎
夜幕降临时,阿莱独自站在发射井顶部的观察台。满月如银盘悬在天际,他的影子在月光下不断变化形态,时而人形,时而狼影。艾琳的便携终端显示,方圆五十公里内已有至少两百个收割者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