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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陈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白大褂下穿着病号服,项链上的钥匙沾着新鲜血渍,二十三年前,有人把活着的孩子和死去的老师调了包。
解剖刀抵上周衍后腰时,冷藏柜突然全部弹开。每个柜子里都摆着块积木,组成残缺的彩虹色序列——唯独缺了代表红色的那块。
苏晓就是最后一块积木。陈明的呼吸喷在他颈侧,而你是来拼完这个图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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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圣诞礼物
第一节
殡仪馆的化妆灯惨白如雪。
苏晓解开密封袋,红色积木在操作台上投下血影。她摘掉手套,腕间终于露出那朵暗红花形胎记——被长期用表带摩擦得微微隆起。
林老师当年给我涂的指甲油。她抚过积木上的齿痕,也是这个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