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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盯着她发间的茱萸簪:孤听说,你给袁谭的葛根里藏了布防图
清荷的指尖停在他足三里穴:那是假图,真图……她忽然抬头,在张郃将军的铠甲里——他刚从乌巢回来,右腹的旧伤怕是又裂了。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张郃的声音带着血味:丞相,乌巢粮草尽毁,袁绍的骑兵队像中了邪,见人就咬!
曹操猛地站起,银针从清荷手中跌落:你早知道会如此
清荷捡起银针,看见张郃护心镜上沾着槐叶碎屑:小女只是个医女,只知道马吃了斑蝥会癫狂,人若中了藜芦毒会头痛——她望向张郃,就像张将军的右腹伤,若再拖半个时辰,怕是要失血而亡。
张郃按住伤口,忽然笑了:徐姑娘的金疮药,果然比袁公的军医妙得多。他取出清荷今早塞给他的药膏,只是这药膏里,似乎多了些彭城的味道。
曹操的目光在两人间游走,忽然大笑:好个双料细作!你们一个送假图,一个烧粮草,倒让孤坐收渔利。他指向清荷,但孤允你留下,因为只有你能治孤的头风病,也只有你能让袁绍的医者,继续给孤送‘错误’的药方。
清荷低头时,看见张郃悄悄将半片槐叶塞进她掌心——叶脉上用朱砂画着袁绍军的粮草密道。她忽然明白,这个曾血洗彭城的虎豹骑校尉,此刻正与她做着同样的事:在两个阵营间游走,用伤口与药膏,织就致命的网。
是夜,清荷在袁绍军的溃兵里找到阿茧,少女的衣襟上沾着斑蝥粉:师父,那些战马的眼睛都红了,它们踢死了三个曹军……
嘘——清荷用双结绷带替她包扎手腕,左结朝内,这是噤声的暗号,明日随老周去黎阳,那里的密道通向徐州——她将父亲的药符塞进阿茧掌心,把彭城三百零七户的名册,藏在李阿公药铺的药碾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