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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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指纹锁滴的一声刚响,我就被普洱茶的霉味呛得眯起眼。苏蔓总在我回家前三分钟开始煮茶,这个习惯和她锁骨监听器的红痕一样,成了刻进我骨髓的生理记忆。
书房第三层书架的温度比周围低两度,这是苏蔓父亲教我的观察术。指尖刚触到《国富论》的书脊,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是苏蔓最爱的青瓷花瓶,每次处理麻烦前她都会摔一个。
录音笔躺在保险箱最底层,黑色外壳沾着暗红污渍。去年我把这东西藏进通风管时,肋骨断茬刺破肺叶喷出的血,现在已氧化成铁锈色。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机械女声念出苯二氮卓类药物配合情感刺激……
楼梯口同时响起高跟鞋敲打的节奏。
阿沉在找生日礼物她倚着门框,新涂的哑光甲油像结痂的伤口。骨瓷杯沿的口红印缺了个角,这是她紧张时咬唇的旧习。
我甩开拆信刀上的真丝线,刀尖挑开《恶之花》封皮:苏董送的婚书真有创意。透明密封袋里的流水单泛着磷光,照出她锁骨玫瑰刺青下蠕动的监听器轮廓。前世我用这证据换了三天清醒,代价是右腿永远失去痛觉。
窗外滚过闷雷,苏蔓的睫毛在闪电中投下铁栅栏似的阴影。这个表情曾让我在电击治疗后产生斯德哥尔摩式依恋,现在却让我摸向藏在《资本论》里的干扰器。
暴雨要来了。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这是我们处理意外的暗语。我扯松领带贴向她耳畔:你说闪电会不会劈中地下实验室手指擦过她后颈的电子纹身,那里藏着能让监听器瘫痪的物理开关。
顶灯突然频闪,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里,走廊传来重物拖拽的闷响。苏蔓的瞳孔在明暗间收缩成针尖,终于发现书脊里嵌着的钻石屏蔽仪——我们的婚戒少了一颗主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