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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李玉宁慌忙扶住我,我却在她耳边低语：堂姐,那幅图角的朱砂印歪了,沈砚画押时从不用左手。她身躯微震,袖中滑落半幅残卷——正是与栽赃图一模一样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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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李将军领着一队禁军闯入：长公主,陛下有请。李玉宁深深看了我一眼,随他们离去时,裙角扫过我掉落的避毒丸碎屑。
我摸出沈砚临走前塞给我的银钥匙,打开妆匣暗格,里面藏着他去年教我画的真正布防图。图角朱砂印端端正正,与栽赃的那幅判若云泥。指尖抚过图上标注的青蚨谷,我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御花园,曾听见太子与突厥使者提及这个地名。
第四章
雪夜叩关
子时三刻,我换上小翠的宫女装,揣着真正的布防图,从冷宫的狗洞爬出。城郊的镇国公府灯火通明,守门的老仆看见我时,眼中闪过惊讶：公主快随老奴来,世子在密室等您。
密室里燃着九盏长明灯,沈砚正对着墙上火漆封印的木箱皱眉。他的左臂缠着绷带,月白衣袖挽至肘弯,露出一道狰狞的刀伤——是刑部的人用刑了。
阿砚！我扑过去,眼泪忍不住打转。他却笑着替我摘下斗笠：傻丫头,怎么自己跑来了可知路上有多危险指尖划过我冻红的鼻尖,忽然瞥见我怀中的布防图,眼中闪过微光。
木箱打开时,露出半幅与栽赃图完全相同的帛画,只是图上用密砂标注着突厥大军的进军路线。沈砚将两图并置,烛火下可见栽赃图的青蚨谷处多了个极小的墨点——正是太子私兵的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