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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哪儿能呢。江文进叹了口气,继续道:不嫁人爹爹也陪不了你一辈子,绾绾,爹爹知你有才,一辈子呆在商贾之家,委屈了你。京城才能给你更多机会,你明白吗想你娘亲当初也是如你这般聪慧,可惜啊——
江绾默默低下头:女儿省的了。
好孩子。江文进拍拍她的手。
入永定门已近晌午。春阳晒软了官道两旁的槐胶,守城卫兵正揪着个布衣青年盘查。那人背着竹编药篓,篓中紫苏与忍冬藤纠缠着探出来,青衫下摆沾着郊外新泥。
路引卫兵的刀鞘挑起药篓。
青年不疾不徐从袖中摸出文牒,腕骨处一道淡红疤痕蜿蜒入袖,他将文牒递给卫兵:回军爷,在下林鹤眠,杏林棠坐诊大夫。嗓音似浸过竹沥,清润里透着苦意。
只见那卫兵听完脸色一变,恭恭敬敬的向面前人行了个礼:原来是林大夫,失敬了。
车队恰在此刻停滞。江绾听见父亲骤然急促的咳嗽声,药匣铜锁叮当乱响。她掀开帘子欲唤锦棠取水,却见那青衫大夫已立在车辕前。
老爷这咳声空如破瓮,可是咳中带血林鹤眠指尖搭上江文进的脉,袖间滑出半截银针囊。他说话时并不看人,目光落在车尾捆扎绸缎的麻绳结上——那是江南特有的双环渔人结。
江绾攥紧袖中绣帕。春风忽卷,将帕角绣的杏花花瓣拂过青年的腕间旧疤。林鹤眠指尖微顿,自袖中捡出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