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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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茶水泼在脖颈,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但当目光扫过案头那卷未封的密报时,却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抱着满身是血的我躲在枯井里,掌心的兵符硌得我生疼:阿砚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章
棋局
戌时三刻,我跪在佛堂替贵妃抄经。烛火忽明忽暗,青禾守在门口打盹,发间的银钗晃成一片虚影。我摸出藏在袖口的炭条,在《金刚经》卷末画下第三道横线——这是北疆战报送达的次数。
姑娘,该歇息了。青禾递来参茶,眼底泛着青黑,您今日被烫伤的地方......
无妨。我翻开新的经卷,笔尖却在色即是空四字上洇开墨团。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第二声梆子响过,西角门该有送夜香的老妇经过——那是我与暗卫玄甲约定的信号。
墨迹干透时,袖中多了块带血的布条。展开的瞬间,我指尖微颤:北疆二十万大军已过雁门关,主帅印信在......字迹到此为止,血痕拖出长长的惊叹号,像极了三个月前父亲被拖入天牢时的眼神。
更声渐远。我将布条折成纸船,塞进香炉灰烬里。铜炉内壁刻着繁复的牡丹纹,但若用烛火映照,便能看见花蕊间藏着的八百里加急密道图——那是母亲临终前用指甲刻下的求生之路。
姑娘可知,陛下今晚翻了您的牌子青禾忽然压低声音,手中茶盏砰然落地,这是......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茶渍在青砖上蜿蜒成蛇,我望着自己在烛火下摇晃的影子,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抱着我登上点将台,身后十万精兵齐呼镇北王千岁。此刻指尖的烫伤忽然灼痛,像极了父亲被剜去膝盖骨那日,御林军踏碎我发间玉簪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