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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素也不藏着掖着:“每每亡天下,外寇入侵,仆从军的数量都要超过侵略军本身,大多数时候的反抗都是在对抗投靠了敌人的中原人。忘记历史等于背叛,我们不能简单视作朝代更迭。大厦将倾之时,若是不曾尊重试图力挽狂澜的一切努力,只是困在所谓大势的梦呓之中,却把血一般的历史教训进行和稀泥,以春秋笔法修饰,是不对的。所谓得民心者,又如何衡量?外寇入主中原,他们也代表了天心民意吗?不见得吧,只是杀得够多,杀得够狠。你说他们是少数还是多数?若是少数,那些庞大的仆从军如何解释?若是多数,反抗的意义又要如何解释?”
张月鹿想了想,说道:“看来你的思考方向与内战本身关系不大,倒是与三教大议有些关系。”
齐玄素叹息道:“当然,儒门的这套理论也未必全对,这不免让我有些犹疑,我此番筹备召集三教大议不知是对是错,这次改制分权,若是搞得不好,是要遗臭万年的。可是走到这一步,内战的爆发让道门不得不做出一个抉择,不得不这样做了。”
张月鹿道:“我觉得大方向是没有错的,不过前路是曲折的,前进两步后退一步,必然会有所反复。”
齐玄素道:“但愿如此吧。算了,不谈这些,我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若是正面战场上打不过,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张月鹿道:“我有一种预感,秦权殊很可能会亲自来到西线与你对垒。”
齐玄素笑道:“这不奇怪,就算小殷做梦也能梦到这个可能,秦权殊的伤应该养得差不多了,他总不能一直坐困愁城。”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舰队全速前进,没用多久就抵达了地肺山,大掌教驾临了忠实的万寿重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