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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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中,他带我走进郊区别墅的温室。满室铃兰花在柔光中绽放,我却在看到玻璃柜里的相框时浑身血液凝固——照片里穿着白裙的少女侧身而坐,耳垂上的碎钻耳钉与我此刻戴的分毫不差。
她叫念念,傅沉舟指尖抚过相框,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七岁死于心疾。我后退半步撞上他胸膛,却被他按住腰按在玻璃柜前,但你知道吗他咬住我耳垂,从你出现在泳池边那天,我就知道我的念念回来了。
铃兰花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我看着镜中交叠的身影,他替我别正耳钉的动作与照片里如出一辙。指尖掐进掌心,却听见他在头顶低笑:别害怕,阿宁。他握住我按在玻璃上的手,与相框里少女的姿势重合,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生病了,我会用整个傅家做你的药引。
深夜的卧室,我摸着颈间的翡翠链忽然想起图书馆那本旧杂志——傅沉舟未婚妻的葬礼上,他曾亲手在棺木里铺满铃兰花。而此刻他正握着我的手在协议书上签字,傅氏集团继承人监护人一栏的钢笔字力透纸背。
下个月带你去海岛度假,他将我按在丝质床单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那里的阳光适合菟丝花生长。我望着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忽然明白所谓命中注定的相遇,不过是猎人用十年光阴织就的金丝牢笼。
当他的吻落在我心口时,窗外的铃兰花正被暴雨打得簌簌作响。我环住他脖颈的指尖慢慢收紧,听见自己用最柔软的语调说出最清醒的话:沉舟,这次换我做你的解药好不好
他忽然抬头,镜片后的眸光剧烈震动。我替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在月光里吻去他眉间深痕——这朵被愧疚浇灌十年的铃兰花,终于等到了愿意与他共沉沦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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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傅沉舟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细碎光影。我指尖轻轻划过他眉骨的旧疤——听管家说,那是他二十岁时为追回被绑架的念念,徒手砸开钢筋混凝土墙留下的印记。此刻这人正攥着我的手腕,将我困在他与床垫之间,指腹摩挲着我腕间新系的红绳:昨晚说的话,再说一遍。
红绳末端的铃兰花银饰轻晃,那是我趁他开会时溜去珠宝店定制的。我仰头吻去他眼底血丝,感受着他喉结在我掌心震动:我说,想做先生心尖上的菟丝花。他忽然翻身将我压进枕头,雪松气息裹着晨起的沙哑嗓音落进耳窝:心尖他咬舐着我锁骨上的红痕,阿宁知道心尖的位置有多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