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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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壶突然沸腾,溢出的药汁在青砖上滋滋作响。沈砚之忽然笑了,笑得像雪地里的梅,带着刺骨的冷:挽歌,你可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雪夜,你在枯井里哭着喊‘阿兄’,而我抱着襁褓里的孩子站在井口他指尖划过她掌心碎玉,萧承煜想拿血来续你们的缘,可我们云家的缘,从来都是拿骨血来换的。
夜风卷起檐角冰棱,碎成细小的冰晶。云挽歌望着沈砚之眼中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他总说等玉盏重圆,我们就去徽州看茶花,却从未说过,这重圆的路上要踏多少白骨。她将碎玉塞进暗格,与母亲留下的残片并列,两块玉之间的缝隙,恰好拼成一支断笛的形状。
听雪楼的方向传来三声更鼓,惊起的寒鸦掠过月亮,像极了萧承煜断笛上那道永远接不上的弦。云挽歌摸向腕间朱砂痣,那里还留着他指尖的凉意,忽然明白,有些债,从来不是用血就能还清的——比如她欠沈砚之的七年守护,比如萧承煜欠她的满门血仇,都要在这玉盏重圆时,一一算清楚。
药香混着雪气漫进鼻腔,她听见沈砚之在身后轻声说:明日辰时,血手堂会送‘双生帖’来。顿了顿,声音低得像碎冰,这次,该让萧承煜看看,云家的女儿,究竟是该被他护着的雪,还是该剜他心的刃。
琉璃眼在暗夜里微微发亮,云挽歌望着案上未凉的茶盏,想起萧承煜说的盏碎人难全。或许从玉盏泣血的那夜开始,他们就都是被命运串在惊弦上的傀儡,只等某根弦断时,连带着心也碎成齑粉——可她偏要做那握弦的人,哪怕掌心被勒出血,也要让这曲惊弦,奏出云家的挽歌。
第二章:血手帖现世!嫡姐的尖叫揭开双生秘辛
金陵城的晨雾还未散尽,云府角门便传来三声轻叩。云挽歌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指尖残留的药香混着昨夜萧承煜的血腥味,在鼻间萦绕不去。她悄悄掀开窗棂一角,琉璃般的瞳孔在雾霭中泛起微光,只见沈砚之身着月白长衫,手中折扇轻摇,正与守门的婆子说着什么。
三姑娘,沈公子来了。翠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怯意。云挽歌深吸一口气,将藏在枕下的玉盏残片小心收入怀中,那两块碎玉贴合时产生的温热感,仿佛在提醒她昨夜的惊心动魄。
沈砚之踏入房间时,身上带着晨露的清冽气息。他目光扫过桌上未收拾的药碗,眉头微蹙:受伤了不等云挽歌回答,他已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凉,是萧承煜的断笛
云挽歌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砚之兄,我没事。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昨夜在听雪楼,我不仅拿到了碎玉,还听到些……有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