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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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你妈在巷口摔了！脑袋磕在石头上,血止不住啊！房东张婶的破锣嗓子带着哭腔,快出来啊！
陈渊如遭雷击。前世母亲正是在高考这天摔断右腿,因没钱医治拖延成旧疾,三年后肺癌晚期连止痛针都打不起。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蓝白校服冲出门,凉鞋踩过潮湿的水泥地,巷口的路灯在细雨中忽明忽暗,像极了前世ICU病房的指示灯。
雨巷尽头,母亲李桂芳正趴在青石板上,浅蓝色工装裤膝盖处洇开大片血渍,保温桶滚在三步外,红枣粥混着雨水在地上蜿蜒。她右手还攥着张皱巴巴的准考证,指尖泛白——那是她凌晨四点就起来熬的粥,想让儿子喝完暖暖身子。
妈！陈渊冲过去抱住母亲颤抖的躯体,掌心触到她后颈处凸起的硬块时,心脏猛地漏跳半拍。系统光屏突然在视网膜上展开,红色字体闪烁：【检测到早期肺腺癌征兆,癌细胞扩散倒计时：193天】。
阿渊别怕……妈就是摔了一跤……李桂芳想抬头,却疼得倒吸凉气,鬓角的白发沾着泥点,让陈渊想起前世她在化疗室掉光头发的模样。他深吸口气,系统奖励的初级医疗知识自动在脑海中展开,精准定位到母亲右腿腓骨骨折,后颈淋巴结肿大正是癌症转移的前兆。
系统,调取周明父亲今晨行动轨迹。他在心里默念。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半透明地图,红点显示周明父亲的银色五菱宏光此刻正停在巷口第三个垃圾桶旁,副驾驶座上坐着教导主任王建国,两人正在传递一个牛皮纸袋——那是前世栽赃他高考作弊的关键证据。
陈渊你怎么在这
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教导主任王建国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镜片后的小眼睛在母子俩身上逡巡,嘴角扯出虚伪的关切：你母亲这是……
王主任来得巧,陈渊抱着母亲站起身,校服裤腿沾满泥浆,我正要送母亲去医院,麻烦您开车送送您的车就停在巷口第三个垃圾桶旁,车牌号粤B·74110,对吧他忽然笑了,笑容冷得像腊月的冰,顺便问问,您和周明父亲今早聊的‘让陈渊错过高考’的计划,需要我报警时详细说说吗
王建国的脸唰地变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皮纸袋封口。巷口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周明父亲的面包车猛地倒车,车尾撞翻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陈渊没空理会他们,低头看见母亲后颈的硬块在系统光屏上被标红,附带一行小字：【立即进行CT检查可遏制癌细胞扩散,成功率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