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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痛苦的母亲,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被同学嘲笑没娘娃的时候,被周博明一次次地欺负嘲弄的时候,我多想自己有个妈妈,为什么都是奶奶的孙子,偏偏到我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但是对于我爸妈的去向,奶奶总是闭嘴不提。
我的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会生下我
母亲擦掉眼泪,叹了口气,你奶奶,应该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你的身世吧。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这样也好,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当年,你爸酗酒,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但是你奶奶做寿衣的手艺还是让你们家在村里勉强过得体面。但是你爸,实在不争气,他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把他老婆打跑了。
而我,母亲苦笑了一下,我在被买来的第二年就死了丈夫,人人都骂我是灾星,村里那么多光棍都不敢再碰我。于是我只能天天住牛棚,那天,你爸又喝醉了,他……他强迫我,之后,就有了你。
母亲说到这里时,哽咽了一下,寡妇怀孕,在周家村是要被打死的,是你奶奶替我求情,我才将真相告诉她,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带着你一起死的。我当时,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
她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儿子,不要怪妈。妈当时活的连个人都算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