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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结束时,阳光穿透穹顶的彩绘玻璃,在顾沉舟无名指的婚戒上折射出彩虹。林晚看着被告席上颓然的身影,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真正的正义,从来不是以血还血,而是让光住进黑暗的裂缝。
第十二章：时光的礼物
冬至那天,林晚在产房外收到一份快递。泛黄的信封里掉出两张老照片：一张是二十年前的樱花树下,顾父与林父勾肩搭背的合影；另一张是襁褓中的顾沉舟,被林母抱在怀里笑得眉眼弯弯。
原来我们的缘分,从出生前就开始了。她将照片递给刚赶来的顾沉舟,男人指尖抚过父辈的笑脸,忽然想起车祸后第一次见林母,老人塞给他的平安符里,藏着半枚蝴蝶玉佩——此刻正与他项链上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妈妈！妹妹出来了！岁岁的欢呼声打断思绪,护士抱着粉雕玉琢的婴儿走近,襁褓上别着的正是那对蝴蝶玉佩。顾沉舟吻去林晚额角的汗,在她耳边轻笑：当年你妈妈给我取名‘沉舟’,取自‘沉舟侧畔千帆过’；而你叫‘晚’,是‘千帆过后尽归晚’。原来命运早有安排。
第十三章：永恒的圆舞曲
春日的樱花祭,顾氏老宅的草坪上搭起白色帐篷。岁岁穿着蓬蓬纱裙,正教妹妹抓飘落的花瓣,两个孩子的发间都别着迷你蝴蝶发卡。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司仪的声音落下,顾沉舟掏出的不是戒指,而是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的刹那,林晚捂住嘴——里面是十二岁那年,她为保护他被扯断的手链,每一颗磨损的珠子都被金线重新串起,末端坠着两枚新刻的银牌：沉舟与晚渡。
这是我在车祸后唯一记得的东西。他替她戴上手链,樱花落在他睫毛上,后来才知道,这是你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小晚,以后我的每分每秒,都要用来偿还你攒下的温柔。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岁岁牵着妹妹走上红毯,撒下的不是花瓣,而是历年拓印的樱花树年轮纸片。林晚看着漫天飞舞的时光碎片,忽然明白：那些曾以为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早已在岁月里长成了最温柔的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