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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查清楚的。她轻声说,一起。
窗外,暴雨渐歇。江临夏无名指上的灼痕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而陆沉舟腕间的疤痕正在愈合,像两道即将交叉的火线。证物室的挂钟敲响五点整,他们同时看向破碎的玻璃——在那些蛛网状的裂痕中,黎明的第一缕光正蜿蜒而入,如同新生的血管。
凌晨五点十七分,江临夏站在实验室中央,紫外线灯将整个空间照成冷蓝色。她的右手缠着渗血的纱布,却固执地握着移液管,将紫色药剂滴入培养皿。
硝酸银溶液在实验台上蜿蜒成河,玻璃碎片倒映着她紧绷的侧脸——三小时前证物室的枪击事件,让防弹玻璃上的裂痕至今仍在她视网膜上跳动。
江医生,您的手......
实习生小周试图接过她手中的器具,却在看到她眼神时噤声。那双眼睛里燃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像极了陆沉舟追查纵火案时的模样。
培养皿中突然泛起诡异的荧光。
江临夏凑近观察,发现药剂与硝酸银发生反应后,浮现出一串细小的数字——0713。
这个编号在她脑海中炸开:七年前的7月13日,正是孤儿院纵火案发生的日子,而陆沉舟的妹妹陆晚星,正是在那场火灾中遇难。
她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档案柜。泛黄的卷宗纷纷坠落,其中一本封皮写着慈心医疗人体实验项目。江临夏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蹲下身,看到档案内页贴着的照片——穿粉色裙子的陆晚星站在孤儿院门口,手里攥着星语糖果的糖纸,背景是慈心医疗的白色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