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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镜子。
男人低沉的警告惊得她打翻烛台。火苗舔上戏服瞬间,青烟腾起扭曲的人形,凄厉的戏腔刺破耳膜：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手腕突然被冰凉手掌扣住,苏晚撞进散发着沉水香气的怀抱。黑衣男人挥袖扫灭火焰,残烬在空中聚成逃字。
我是守宅人顾青阳。他扳过她颤抖的肩膀,今夜是鬼门关最后一天,你不该来。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男人脖颈处暗红勒痕。苏晚突然想起快递员瞳孔里的菱形光斑——那分明是纸扎人眼眶里的金箔。
3
往生咒
地下室铁门在撬棍下呻吟着开启。
顾青阳手中的气死风灯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朱砂符文中嵌着数不清的铜钱。供桌上并排放着七盏长明灯,其中六盏已经油尽灯枯。
这是苏家七代新娘的往生灯。他指尖拂过积灰的牌位,你母亲那盏,二十年前就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