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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林渊握住母亲粗糙的手,触到掌心的老茧,这次乡试,不过是个开始。他望向墙上用炭笔写的《三字经》,那是原主教村里孩童识字时留下的,您还记得吗我七岁时说过,要让您住上带青砖飞檐的屋子,要让天下像我这样的寒门子弟,都能读得起书。
母亲怔住——这话分明是儿子儿时的梦想,可自从父亲病逝,原主便再未提起。她不知道,此刻眼前的儿子,早已不是那个被现实磨去棱角的书生,而是带着两世记忆的逆局者。
正说话间,院门被砸得山响。六个衙役举着火把冲进来,领头的里正扯着公鸭嗓:林渊,府尊大人传你即刻过堂!
扬州知府衙门,滴水成冰的后堂。
陈延章知府盯着案头两卷乡试墨卷,左边是解元苏明轩的君子守义当法古,右边是林渊的义随世变而新,两卷论调截然相反,却都暗合朝堂上体用派与维新派的党争。
学生参见大人。林渊跪倒在青砖上,注意到知府脚边放着半枚残破的铜印,印纹正是苏府的双鹤纹。
陈延章忽然将苏明轩的试卷摔在地上:苏慎行的儿子,果然写得一手好‘圣贤文章’。他忽然压低声音,本官奉密旨巡查江南,发现近三年乡试,苏府每年都会向贡院捐银三千两,而这些银子,最终都进了考官的腰包。
林渊心中一惊,原主记忆里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三年前他曾撞见苏福往考官住所送礼盒,却被毒打一顿,醒来后便生了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
大人是要学生……
明日随本官去苏府,陈延章忽然露出冷笑,就说你是本官新收的门生,要与苏明轩论‘义利之辨’。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苏府西跨院的地形图,若你能在论道时引开苏慎行,本官便可派人搜查地窖——那里藏着苏府私铸的假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