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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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栏杆上的露水浸湿股权书时,林枫看清了沈心怡眼里的血丝。无人机群在百米高空拼出LFSXY的刹那,王总监在楼下警车里咬破的毒胶囊正渗进心脏,他死前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林枫母亲的养老院账号——三年前被挪用的医疗基金刚刚全额返还。
庆功酒。沈心怡递来的香槟杯沿沾着口红印,杯脚缠着电子脚铐的残链。林枫仰头饮尽的瞬间尝到咸涩,她转身时病号服后背渗出的血渍正勾勒出母亲设计的电路图。
江风掀起沈心怡的病历本,最新诊断书飘落在林枫脚边。术后恢复期的字迹下藏着微型摄像头拍到的画面：赵总在监狱用碎镜片自刎,血泊里泡着苏晴整容前的照片。他弯腰去捡时,沈心怡的高跟鞋踩住纸页：看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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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对岸的巨幕突然播放股东大会录像,林枫为沈母平反的发言正被循环放大。画面切到三年前电梯监控时,沈心怡突然扯开衬衫纽扣,锁骨下的疤痕拼成救命的摩斯电码——正是当年林枫重启电路时无意间输入的信号。
你早就在等这一天。林枫捏碎香槟杯,玻璃碴混着江水流过两人交叠的脚尖。沈心怡的珍珠耳环突然裂开,掉出的芯片在江水冲刷下显出母亲遇难前最后微笑的投影。
午夜钟声撞碎江面倒影时,沈心怡掏出染血的电梯维修工单。林枫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故障报修时间竟是他和苏晴分手前十分钟,申请人签名栏的沈心怡三字还是未褪的学生体。
我看了你三年。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篆刻伤疤,从你第一次在茶水间修改提案开始。潮水漫过脚踝时,林枫摸到她藏在石膏里的照片：二十岁的沈心怡穿着病号服,在母亲葬礼上偷拍他给苏晴买奶茶的背影。
无人机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对岸传来游轮鸣笛。沈心怡在黑暗中咬开手腕缝合线,取出的微型存储器插进林枫手机。云端解锁的瞬间,三年来所有电子脚铐的定位数据汇成红色轨迹——她每晚都绕路经过他合租的老小区。
为什么要选我林枫的质问被江风揉碎。沈心怡突然撕开病号服,后背的电路图纹身在月光下泛红,正是母亲遇难时握着的智能物流网草稿。当她转身时,锁骨下的疤痕正对北斗七星,那是林枫老家院墙刻的童年涂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