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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如冰锥刺入颅骨。叶淼跪倒在神树基座前,看到青铜根系间流淌着水银般的物质。那些液态金属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穿着航天服的林雨,她正在某处环形山基地里书写着什么,笔尖滴落的墨水在真空中凝结成冰晶。
第一次见到时间旅行者都会这样。苏白的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指甲盖大小的全息仪展开成医疗矩阵,您体内有23克时之沙,足够把一座城市送回冰河世纪。
雨声忽然变得粘稠。叶淼发现坠落在青铜神树上的雨滴全部悬浮在半空,组成一幅星图。苏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您被冰封那天的银河投影,猎户座β星的位置不对......
神树最顶端的青铜鸟突然发出啼鸣。叶淼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每片羽毛上分裂——水利工程师、火星殖民者、青铜时代的祭司。当最后一片羽毛转过来时,映出的竟是林雨在冰川裂缝前伸出的手。
那不是意外。苏白拽着他退后三步,神树根系突然刺出地面,在空中划出黎曼几何图形,有人在时间线上打了结,您和您未婚妻都是绳结的一部分。
Mizar的帛带突然绷断,碎成发光的数据链。叶淼接住其中一段,上面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日记：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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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Mars,格桑花在培养舱开花了,但林工说那不是花,是......
文字在这里扭曲成DNA双螺旋。叶淼感到有冰冷的金属颗粒在血管里游走,苏白刺青上的火星符号开始渗血。在彻底昏迷前,他听到青铜鸟用林雨的声音说：找到三危山的佛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