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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她突然含泪大笑,将骨笛刺入江砚舟伤口,你把自己做成了活祭品！
笛声呜咽响起的刹那,古镇七十二口井同时喷出香雾。林栀夏腕间胎记裂开细缝,无数金色光蝶涌出,裹着两人冲开地窖穹顶。她在光瀑中看清真相——整个云隐镇竟是建在巨型香炉之上,而客栈天井那棵枯死的香樟,正是镇守炉眼的千年灵木。
暴雨不知何时转成细雪,林栀夏抱着昏迷的江砚舟跌坐在香樟树洞中。当她将骨笛抵在唇畔时,树壁突然浮现出血书——正是当年她未念完的祝香词：...愿以香骨塑君魂,茶汤洗孽债,世世...咳！
最后半句被利器划去,树洞深处传来锁链响动。林栀夏转头望去,许清欢正举着盏鲛人灯走来,灯油散发着熟悉的往生香气。更令人心惊的是,她腕间银铃铛里,封着半片带血的孔雀翎。
第五章：孽火焚情
林栀夏的指尖触到鲛人灯滚烫的琉璃罩时,树洞石壁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婚书拓印。许清欢腕间的银铃铛无风自动,灯油里浮着的半片孔雀翎正渗出暗红血丝——与江砚舟那日呕出的金粉血珠如出一辙。
你果然留着林家人的血。许清欢用灯芯挑起滴灯油,坠落的液体在空中凝成江砚舟的侧脸,当年你祖父剖开他心口取香骨时,这孩子的血染红了整条暗河。
林栀夏突然将骨笛横在唇边,吹出的音调却是《香乘》里记载的安魂调。许清欢手中的灯盏应声炸裂,飞溅的灯油在雪地上燃起幽蓝火焰。那些火苗诡异地绕过昏迷的江砚舟,在他周身织成莲花结界。
小心！林栀夏扑过去时,江砚舟突然睁眼。他残缺的右眼变成琥珀色,虹膜里游动着细小的金鱼纹——这是古籍记载的香瞳。燃烧的蓝火中,他看清许清欢发间别着的银梳,梳齿上刻着林氏制香坊的暗记。
三百年前...江砚舟咳着血沫撑起身,指尖勾住林栀夏腰间的断肠引香囊,你父亲用这把梳子,剜走了我七根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