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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江砚舟的香瞳开始流血,却笑着握住林栀夏执笛的手,当年你偷换命灯时,我早把真心藏在...他忽然剧烈咳嗽,呕出的血珠里裹着枚孔雀蓝耳珰——与许清欢灯油里那枚正好成对。
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林栀夏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坠落时她看见江砚舟后背的香脉禁制重新生长,这次纹路竟与她胎记完全重合。许清欢的尖叫渐渐扭曲成师傅的声音：栀夏,别忘了你发过的毒誓...
当林栀夏在冰冷的地下暗河醒来时,发现江砚舟正用银梳为她梳理长发。梳齿划过头皮时带起的战栗感,与三百年前合衾那夜如出一辙。暗河对岸的岩壁上,用香膏绘制的星月图正在渗血——那血珠排列的方式,分明是她幼时在香谱残页上涂鸦的蝴蝶阵。
第六章：玉碎珠沉
暗河的水流裹着冰凉的迦南香,林栀夏腕间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当她看清江砚舟手中银梳的刻痕时,三百年前的血誓突然在脑海炸开——那梳齿间卡着的,分明是自己前世的一缕青丝。
别动。江砚舟的香瞳泛起涟漪,梳齿划开她鬓角时带起细碎火花。暗河岩壁的星月图突然坍缩成漩涡,将两人卷入水下甬道。林栀夏在窒息前咬破他手腕,混着茶香的血渡入口中,竟让周身毛孔都沁出迦南香。
抓紧！江砚舟突然将她按在甬道壁的浮雕上。那些雕刻的香炉纹路开始转动,林栀夏背后的银镯应声而裂。碎片坠入暗河的刹那,十八尊青铜香兽破水而出,衔着镯片拼成完整的《香乘》残页。
原来在这里...林栀夏摸到浮雕暗格中的玉香插,却见江砚舟面色惨白——他心口的火焰纹正在吞噬银梳,梳背浮现出林氏制香坊的灭门场景。最刺目的是画面中央的少女,正将毒香喂给穿喜服的江砚舟。
暗河突然沸腾,香兽们发出哀鸣。林栀夏的胎记脱离手腕,化作蓝蝶扑向江砚舟开始石化的右臂。当他用残存的左手捏碎玉香插时,藏在其中的鲛人泪溅在岩壁上,显出一行血书：欲破死局,先断情丝。
不要！林栀夏的尖叫混着锁链断裂声。江砚舟从怀中取出忘情散时,装着药粉的琉璃瓶竟是她前世用过的胭脂盒。他仰头吞药的瞬间,暗河倒卷起无数香灰人偶,每个都长着他们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