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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年春分,积善书局出版了我的新书《蝶影终章》,扉页印着：所有的蝶影,都是光的谎言；而真相,藏在每一片翅膀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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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探长告诉我,河底铁箱里的名册已交由有关部门保管,沈砚冰再也没出现过,只在我桌上留过片蝶形紫水晶,上面刻着谢谢。林婉秋离开上海去了北平,临走前送我枚琉璃蝶形发卡,说戏班里的故事,永远比小说更曲折。
至于阿福,我在他储物柜里发现半本《茧斋日记》,记载着民国九年他被雇来监视陈敬之的经过,袖口的紫蝶纹,是茧斋统一的仆役服饰。但我没拆穿他,因为我知道,在这蝶影重重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翅膀。
窗外,柳絮又开始飘了,像极了冬至那场雪。我摸着镇纸上的紫蝶纹,忽然明白,江户川乱步笔下的推理,从来不是为了抓住凶手,而是为了看见——当蝶影掠过镜面的瞬间,人性在光与暗之间投下的,那道最真实的阴影。
